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撕破脸面后的原形毕露
一天早晨,John自己说要出门。他走出了主卧,然后楼梯间突然静默,似乎一切都沉寂了下来。接着,他在楼道里呼唤孩子,因为还是早上,Emily的妈妈的房间门还未开,这表明孩子和她还没有起床。John直接打开Emily妈妈的房门,Emily的妈妈可能被吓了一跳,在被窝里正准备起身穿衣,便让他先出去,说自己还没起来。接着,Emily也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,这表示John明白他们还未起床,于是下意识地把门关上了。
John以前从来不会在房门还关着的情况下就跑去开别人的门。随后,他又打开了门。这时,Emily的妈妈也变得焦急,说还没起床,可以等她穿好衣服吗?John回答说他要找孩子。Emily的爸爸也被吵醒了,从隔壁房间喊道:“把门关上!”John随即下楼。Emily记得当时John还冷笑,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。
这时,Emily肯定也起来了,跑下楼问John怎么回事,问他不是要出门吗。John告诉她,他只是想看看孩子,可能因为没有休息好,也突然下楼了。这时Emily在楼下,突然感到眼前一黑,觉得晕厥,没有心思继续问下去,便赶紧扶着墙回到楼上床上坐下。当时她不想惊动父母。
Emily的妈妈非常生气地问John怎么回事,说已经告诉他她还没起床,在穿衣服,让他等一下。John依然冷笑,从厨房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。Emily的爸爸这时也来到他旁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,John还是冷笑,站起来准备离开。Emily的爸爸试图拉住他,让他坐下,希望和他谈谈。这时,Emily已经恢复过来,赶下楼,因为她担心会有冲突。她刚好到达时,John正准备离开,她赶紧告诉她的爸爸:不要拉着他,让他走!于是她的爸爸也就没有再说什么。
Emily的妈妈还是唠叨了几句,然后John开门走了出去,说Emily的全家都在欺负他。Emily反驳说他在胡说,赶紧走吧,走了好好想想自己哪里做错了,然后她就关上了门。回来后,她安慰了一下父母,然后上楼去了,毕竟她刚才还感到不舒服。上去后,她觉得刚才的情况挺吓人的,两眼发黑,心脏还有哽咽的感觉。
这是那段时间她第二次出现这种状况,前一次也是和John吵架后发生的。因此,她决定去急诊看看,就对父母说她要出去一下,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,没有告诉他们她刚才感觉不舒服,是要去医院检查。她担心如果父母知道会更加担心。
她家附近五分钟就是医院。到了急诊后,她描述了自己的情况,然后就坐着等待安排。她开始给好朋友群发消息告诉他们这件事。然后,她刚做完心电图,手机来了一个未接来电。听语音邮件是警方打来的。她的第一反应是她的好朋友帮她报的警吗,正准备在群里询问,电话又打了过来。她接了,警察询问她在哪里,她说在家附近的医院。然后警察询问她怎么了,她说她早上心脏感觉不舒服。警方告诉她不要担心,打电话是想了解一下早上发生的情况,说他们会过来找她,一会见。她说好。结果很快警方就来了。
在急诊室里已经有一些人等候,当Emily看到他们进来时,她便站了起来。一对男女警官走向她,询问是否是她,Emily回答确认,并告诉他们她还需要接受进一步的检查。警官说明他们来此是为了了解情况。当Emily问起是谁报的警时,他们解释说是她的丈夫John报的警,告诉警方早上发生的事情,声称她的父亲拉着他不让他离开,并且她的母亲威胁要报警,因此他才先行报警。这让Emily感到有些困惑,原以为是她的朋友报的警,结果却是John。
警官向Emily保证,没有人受伤,他们只是想了解情况,看看如何避免未来的冲突。由于她的父母不会说英语,警官在家里无法与他们沟通,因此找到了她。因为Emily还未完成所有检查,无法离开,两位警官便陪伴她,从一个检查室转至另一个。在此期间,他们询问了早晨的经过,并开始讨论Emily与John的关系以及最近家里的一些事情。谈话中,Emily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。
一位护士注意到Emily与警官边哭边聊天,不清楚具体情况,便询问她是否还好,并告诉警官们不要在这里跟随等待。之后,Emily完成了所有检查,并与警官们一起离开。警方要求她乘坐警车回家,而不是自己开车。到家后,警官让Emily担任翻译,将John和她的父母召集到一起,说明了早上发生的情况已经了解清楚,没有什么大问题,但建议他们以后尽量避免身体接触,随后便表示事情已经解决,让她的父母上楼。
接下来,两位警官向Emily和John解释,住在一起难免会有矛盾,但双方可以保持一定距离。他们还对John说,有父母在这里帮忙看孩子是好事。在医院时的谈话表明,他们最近经常有矛盾,考虑分开但不协调,这让警官大致了解主要的矛盾在于Emily和他之间。John试图通过言语和动作表示两人之间没有问题,但Emily下意识地躲避了他的触碰。
警官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,并告诫John,如果对方不愿意接触,强行碰触属于侵犯,她有权再次呼叫警察。
当男警官指出这一点时,John似乎没有完全听懂,因为他的英语理解能力比Emily还差。John试图向警官说明,有父母在这里让他感到不便,几乎发生了冲突,询问是否可以请他们离开。女警官则提醒他考虑父母在这里的好处,例如帮忙照看孩子。
警官反复劝说John尝试与Emily共同解决问题。经过长时间的讨论,Emily几乎没有发言,因为她感觉双方并不处在同一频道上。她意识到John报警的目的可能是希望她的父母离开。最后,女警官表示他们还是不放心离开,询问John当晚是否有其他地方可以去。这让Emily有些意外,John也显得犹豫,他显然不愿离开。
警官随后询问Emily是否愿意带着父母和孩子一起离开,她表示愿意。警官转而建议John,要么他自己一个人离开,要么是他们,看他怎么选择。经过一番商量,John决定自己离开,前往家里的投资房地下室。
警官建议他们通过手机保持联系,并只是建议分开冷静一晚。随后,警官陪同Emily回去取车,在路上解释了他们为何这样处理情况:通过交谈感觉到John似乎还没有完全接受分开的事实,为了避免再发生争执,最保险的做法是暂时分开。
之后,Emily赶紧联系了朋友,更新了事情的最新进展,她的朋友们对这一转折感到好笑,觉得John报警的结果反而是让自己需要离开。
当晚,双方都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联系,似乎John还在消化这一结果,对于他原本的计划来说,这显然是个令人失望的结局。第二天下班后,John给Emily打电话,表示他想要回家,并提出希望能向她的父母道歉。Emily向父母提起了这个想法,但他们回应说没必要,因为他们已经不想与John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了。Emily也向John传达了这一信息,她感觉自己也没有必要扮演和事佬,试图调解这些关系了。到了这个地步,关系已经破裂到无法修复的程度,任何尝试都显得无济于事。
随着时间进入12月,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进一步疏远。他们开始不再一同用餐。Emily的父母也不再为John准备饭菜,只照顾Emily和孩子。过了一段时间,John在微信里向Emily道歉,但对她来说,这种道歉已经无关紧要。她记得John曾在2018年提到,因为一起报警事件心里有坎,认为不应该采取那样的行动。然而,当他自己做出相同的决定时,似乎并没有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,这种双重标准让他以前的言论显得毫无意义。
很快,John恢复了他的常态,可能意识到道歉没有任何效果。这时,他被之前在机器人公司的同事召回工作,工作地点可能在DT或Markham,具体位置Emily不太清楚。John主动搬去了他们的投资房的空闲地下室,这样更方便他上班。他没有与Emily商量,但对于想要分开的Emily来说,这并不重要。她甚至为John主动离开感到松了一口气。
周末的一个下午,John回来收拾了他的行李和一些厨具,之后上楼告诉Emily他要离开了。尽管Emily本不想搭理,但还是问了他是否就这样离开,不再关心孩子了。她建议他若离开就不要回来。John对此显得不悦,随即离开。Emily感到愤怒,认为John只考虑自己的方便,从不改变。
正式分居
John离开后,家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和安宁。几天后,Emily发了一封正式的分居通知给John的邮箱,说明他因自己主动搬走且未考虑家庭和孩子的情况,她不愿意继续这段关系。John没有回复这封邮件,但在周五下班时打了电话给Emily。
当时,Emily正在陪孩子参加课外活动。John竟然电话中笑嘻嘻地问她几天不见是否想念他。这种情绪的切换令Emily感到不安,她觉得John的行为可能有些病态,尽管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得相对正常。Emily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,但实际上,正式分居是在两周后才开始的…
进入12月初,John因为换到Markham上班,主动搬到了投资房的地下室居住。那周,Emily借此机会向John发送了正式分居的邮件。周五,John打电话说他下班后要回家。对Emily来说,这个家实际上没有人欢迎John,特别是她自己,担心他回来可能会引起麻烦,甚至冲突。尽管与John的个人关系还可以,Emily不希望父母卷入其中。
John回家时,明显感觉到家中的冷漠。节日期间,为避免家中气氛更加紧张,Emily决定不做饭,改为购买外卖,大家在客厅随意取食。12月27日晚,家中氛围依旧紧张。当John上楼与孩子说话,想要一起玩耍时,Emily提示儿子已经是吃饭时间。John没有回应,当Emily靠近时,他突然紧抓孩子的手腕,告诉她不要打扰。这一举动让Emily担心孩子受到惊吓,她决定不再接近,只是再次提醒孩子吃饭。然而,John开始用手机拍摄,并声称Emily打扰了他的育儿时间。
这一夜,Emily难以安睡,感觉家中的紧张气氛随时可能爆发。第二天,John如同无事发生一样外出。此前,女警察给过Emily联系方式,于是她向警察报告了家庭的状况和前一晚的事件。警察询问了孩子是否有伤害,以及之前John曾引起的淤青。最终,这件事导致了两人的真正分开,随后的法律程序拖延了一年多。尽管Emily不想涉入这些纠纷,但作为孩子的父亲,John的境遇也会影响到孩子。
分开后的几个月,Emily感到情绪低落,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并准备法庭文件,寻找律师。她希望能和平分开,尽管知道与John的性格和情况,这几乎不可能。最终,通过工作推荐找到了一位既不激进也不多事的律师。这位律师客观地讨论了可能的情况,并根据Emily的诉求准备文件。尽管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很多挑战,包括对方的拖延和不配合,但Emily和她的律师还是试图推进案件的解决。
分居后的作妖
2022年,Emily与John正式分开,开始了官司程序。虽然当地法律趋向于共同抚养,Emily仍希望尽可能争取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,让孩子们更多地像她一样成长。在找到律师之前,通过共同的朋友安排,John有了临时的探视时间。之后,固定的探视时间是经过律师协商确定的,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分开后的头几个月,Emily感到非常沮丧。她反复思考自己是否有所不足,为什么不能享受到更好的待遇,以及为什么原本美好的生活无法持续下去。她意识到不能强迫他人对自己怎样,如果有意愿,对方自然会采取行动;否则,就是不愿意。她开始意识到可能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,但无法从这段关系中彻底解脱。
在分开的最初几个月里,Emily进行了报复性消费,买了很多衣服和首饰,因为她重新掌控了自己的经济。后来,她开始咨询心理医生,大多时间用于倾诉和接受建议,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这些道理。她开始忙碌起来,通过健身、旅游和工作来转移注意力,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心态。
由于官司的持续,每当有官司相关的事情需要处理时,Emily发现自己会回到之前的低落状态,尤其是在交换文件时,看到John在文件中的种种指控,她感到非常难受。
分开一个月后,Emily收到加拿大税务局的信,要求她返还部分儿童福利金,这是因为John修改了他过去三年的收入报告。通过律师交换财务声明时,确认了John在分开前为了提高收入以满足移民担保的要求,而增加了每年大约一万加元的现金收入,导致Emily也受到了影响。
在法庭文件中,John竟然将税务局要求补缴的税款作为家庭债务的一部分,试图让Emily承担一半。这一行为令Emily感到非常愤怒,认为这些收入从未为家庭所用,他无权要求Emily分担。
六、七月期间,Emily带着孩子自驾前往班夫国家公园旅游。在出发前,她通过共同好友通知了John,但他却反复通过好友表示未同意此行,并威胁说可以随时报警。到达旅馆后,Emily看到了这些信息,匆忙联系了律师。律师随后发送了一封律师函,要求John停止干扰他们的旅游,之后John便再未发出任何声音。
John原本一直独自居住在投资房的地下室中。后来,由于工作变动搬到西边,他向法庭提交文件,声称Emily不允许他看望孩子,这完全是不实之词。自两人分开以来,John基本上每周都有固定的探视时间。只有在Emily带孩子去班夫旅游后,通过律师协调,才正式确定了John探视孩子的时间表。为了避免直接交流,约定了每周二、四、六John从孩子学校放学后接孩子,晚上送回。这个安排一直持续至今,除了John开始支付抚养费,直到今年年初停止,因为他们计划放弃原有的案件,转而在另一个法庭提起新的案件,解决离婚及相关事宜。
Emily对目前的抚养安排感到满意,孩子主要与她生活,每周定时与父亲相见。她认为,相比之前共同生活,孩子与父亲的相处时间反而增多了,这本是好事。偶尔John因出差无法按时看望孩子,Emily也表示理解,希望这种安排能成为永久性的协议。
离婚的drama依旧在进行Ing
圣诞节前,孩子告诉Emily,祖父母已经来了,推测John的父母可能已经移民下来,并在西边购买了房子。现在John不再独居,有父母的帮助,开始提出希望孩子能够分时间与他们同住。Emily对此表示担忧,虽然有的家庭采用类似的抚养安排,她却担心这是否真的符合孩子的最佳利益,孩子是否会感到困惑,对他们的家庭观和婚恋观产生影响。
关于信仰的问题,Emily表示她并不排斥信仰,但对John的态度却感到无语。她回忆,John过去常说自己所有的都是上帝给的。然而,他在教堂的表现与在家的态度截然不同,让Emily觉得他非常虚伪。最近,John重新开始参加教堂活动,Emily怀疑他的动机不纯,可能是为了稳定工作和担保父母移民的需要。当他们即将分开时,John还提出希望教堂的人能与Emily见面讨论他们的婚姻问题,但Emily没有接受。她坚信,除了自己,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所经历的一切,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难以完全感同身受。
在圣诞节前夕,Emily得知John的父母移民过来,并且他们已经购买了位于西部的新房,考虑到John的工作也转移到了西部,他们全家搬回了那里。大约在这个时间,Emily的律师完成了新的法庭文件提交(P4-P9),而John新提交的文件为P1-P3,其中Emily是申请人,John是被申请人。
同样在圣诞前,John突然提议通过一个共同的朋友安排与Emily见面,希望亲自讨论他们之间的问题,认为通过律师可能无法准确传达双方的意见。Emily并不愿意直接见面,她认为没有必要让任何中间人承担这种责任,提出可以通过邮件或短信来交流。她内心希望如果双方能够直接协商出一个方案,然后让律师审查并最终确定,就可以避免走上法庭。然而,John并没有进行任何后续的联系。
接下来,Emily收到了John自己准备的法庭文件,因为他之前的律师已不再代表他,所以文件完全反映了John的个人意愿。通过律师转发的文件,Emily看到了John对她的不实指控和倒打一耙,要求她赔偿精神损失费,让她感到非常愤怒。他的其他诉求包括要求支付孩子抚养费和他的赡养费,返还父母的首付,以及分割家中的珠宝和工具等。
过去,Emily曾经愚蠢地提出将一切都归还给John,仅为了快速结束这段关系。但是,面对John提出的这些要求,Emily感到不公平和愤怒,认为他这些年从她这里获得的远不止这些,他为何不计算这部分呢?关于珠宝和工具的分割,他们婚姻期间购买的贵重物品并不多,也就结婚戒指确实值点钱,当初也是两人一起贷款买的,之后就只买过总共价值几百的项链和戒指啥的,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,所以John不就是意思连结婚戒指都想要回一半? 两人婚姻期间都是John管账,平时都对孩子和老婆就抠抠索索的了,两人前些年赚的其实不多,但还能存下钱就知道生活上的花费被John控制的日常花销很少了。
Emily还举例说,当初连家里开暖气也是受John控制,曾经冬天孩子都冻感冒了,Emily调20往上,John都跟我吵架,非说19度是夜晚睡觉人体最合适温度,都要听他的调回去,不然吵架。爸妈在这时候Emily想要全家一起出去旅游,John也是舍不得,都是Emily的爸妈贴补,才勉强同意。Emily一直都觉得John不想着努力找好工作,出去多赚点,只会从孩子和老婆的身上省。要是没二心,说实话,这些Emily也都能忍过来,可是后期发生的John偷钱和存录像的事,才是令Emily信任感全无的根本。
在这段时间里,Emily的情绪极其低落,工作和学习都难以集中精力,她花费大量时间睡觉和记录自己的感受。一段时间后,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有所缓解,不确定这是否只是情绪起伏的一部分,还是因为倾诉了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后有所帮助。
Emily一直有一群亲密的朋友支持她,她很少与父母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和想法,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。她感到愧疚和自责,因为这段关系是她自己选择的。尽管她努力在生活中做得更好,她仍然困惑于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,为什么仍然不能使这段关系顺利进行。
希望未来Emily和孩子的生活能幸福美满!也祝她早点和渣男离婚成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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